各位讀者好!非常突然,今天是冷分享——分享歌,也分享愛。
一開始就是美聲大方送,請一邊欣賞這首賽門與葛芬柯(Simon & Garfunkel)二重唱的〈星期三清晨,三點鐘〉(Wednesday Morning, 3 A.M.)一邊舒適地向下閱讀。容我用音樂帶大家穿越時空,見證不朽。
稍有常識的粉專小編都知道,突如其來的影音內容,讀者的接受度會很慘,影片再精采都沒用。都是因為滑臉書主要用手機,多在通勤中,期望小品文、輕鬆耍廢、耍厭世。看看蠢萌小動物,舒壓又療癒。
一瞧是影片「CP值不曉得高或低,還是別冒險吧。」讀者這麼想,手指就滑向下一則動態去了。就是這麼殘酷。不過別擔心,本篇裡的影片都是歷久不衰、保證悅耳的老歌,用意是耳朵饗宴(推坑)。
大概會占用你 20 分鐘。什麼,你現在不方便聽?沒問題,[分享]本篇當作存檔,稍後回家聽也可以啦,我們約定,待會一定要再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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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的由來是每日一冷編輯室的日常聊天:「嘿大家,賽門與葛芬柯聽過嘛?」
調查結果【死忠歌迷,伴我成長】一票、【他們很有才華呀】一票、【聽過一兩首歌】兩票…..
【蛤他們是誰?】→→其餘許多票。使得科宅森77。怒寫推坑文!
2017 年的今天,當賽門與葛芬柯的死忠歌迷,顯得好邊緣,簡直QQ
但,沒有什麼好相形見絀的。因為大咖值得一大篇介紹。
由保羅賽門、和亞特葛芬柯組成的賽門與葛芬柯二重唱,是在 1966~1970 年間,曾和披頭四樂團分庭抗禮,爭排行榜首和白金唱片數量的超人氣組合。(雖然整體來說最後贏的都是披頭四)
順帶一提,走紅全美,讓少女到師奶再到老奶奶……都尖叫著暈倒時,賽門與葛芬柯兩人的年紀都只有 25 歲。天啊,時代真是有不同,作為七年級青年,科宅我簡直魯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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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首歌也差不多快結束了。就開始英聽測驗……
假,的。我會說明啦~~這首〈星期三清晨,三點鐘〉講的是:
男子與溫香軟玉的愛人同床共寢,卻一整夜沒闔眼,看著睡著的她的秀髮和胸脯,自己完全沒睡意。居然是因為這男子早先理智斷線,在總有很多現金的酒品零售商那兒犯下了大搶案,正被通緝,天一亮就要準備亡命天涯。
哇,真是超展開。
以下是 [摘譯歌詞]
My life seems unreal 我的一生好似不真實
My crime an illusion 我犯的罪只是一場幻影
A scene badly written 像我非得演出不可的
In which I must play 一幕粗製濫造的戲劇
Yet I know as I gaze 但我明白當我凝視著
At my young love beside me 身旁,我命中的小情人
The morning is just a few hours away 距黎明也只剩幾個小時了
男子二重唱的天籟和音,相當動聽,歌詞卻藏著不安的因子,歌曲在有情人即將被命運拆散的懸念中完結。
接著,再來,下一首是厭世勵志喵喵歌〈美國小曲〉(American Tune)。
Many’s, the time I’ve been mistaken 我已被誤解無數次
And many times confused 更屢次感到惘然
Yes, and often felt forsaken 是啊,還總感覺孑然一人
And certainly misused 更肯定是遭人苛待
But I’m all right, I’m all right 但我還好,我還好
I’m just weary to my bones 只是深深地厭倦入骨
無論哪個世代都會有迷惘,只是迷惘的點不太一樣。
四十年前的美國是二戰嬰兒潮正成年,開始嶄露頭角的時代。陷在越戰的泥淖、冷戰核毀滅陰影裡的世代、太空競賽的世代、黑人民權運動、反共抗俄、卻又是文化多元主義抬頭的世代(電影《關鍵少數》就反映了這種時代氛圍),青年對前一代人的文化抗拒並用藝術創作加以叛逆,自古皆然。
有種說法是,所有的流行都反映著時代的集體焦慮。反之就是,歌曲如果擊中時代的痛點,就有機會爆紅。
也許他們的時代精神叫做「找尋自己」。
And I don’t know a soul who’s not been battered 我不曾見過誰不憔悴
I don’t have a friend who feels at ease 沒半個朋友心裡安寧
I don’t know a dream that’s not been shattered 沒有誰的夢想未被敲碎
Or driven to its knees 被踐踏得屈膝求饒
然後我們的時代精神是……
像「草東沒有派對」獲得2017金曲獎最佳樂團等六項大獎,就被解讀為「悶世代」或「厭世文青風」崛起的象徵。
60年代的美國,則是推波助瀾著民權運動的民謠(folk music)漸漸退燒,但和搖滾樂合流演變成「民謠搖滾」(folk rock)再燒起一波社會與時代的政治參與、意見共鳴的媒介,掀起一波新的歌世代風潮。
迷惘無所適從,因而痛苦的時候,人總是會想追尋。追尋短短的須臾吾生之外的,有什麼永久不朽,更大更光輝的成就。
所以中世紀的人們蓋起大教堂與聖像。而聖像也有更現代的版本,例如某些偉大光榮的射月計畫,大國夢之類。小則節日時放放煙火,看稅金華麗地在天空爆炸。
And I dreamed I was dying 我夢見我身垂死
And I dreamed that my soul rose unexpectedly 我的靈魂驟然升起
And looking back down at me 又回身看向我
Smiled reassuringly 微笑著予我信心
And I dreamed I was flying 我夢見我自由飛行
And high up above my eyes could clearly see 越飛越高我清楚看見
The Statue of Liberty 自由女神像
已故的喜劇巨匠羅賓威廉斯曾說:「如果你還記得60年代,那你沒有真的活在那時代過。」美蘇軍事基地或核潛艇上某個人按一個大大紅色的鈕,世界就終結了……那是多不堪回首的年頭。
這首〈美國小曲〉(American Tune)也一樣,直白唱道:
Oh, we come on the ship they call the Mayflower 喔我們乘坐五月花號
We come on the ship that sailed the moon 我們搭乘航向月亮的小艇
We come in the age’s most uncertain hour 我們面臨風雨飄搖的時刻
And sing an American tune 仍唱著美國人的歌謠
這麼說來,這首反映時代氛圍的歌,和賽門與葛芬柯更有名的〈沉默之聲〉Sound of Silence 類似。
〈沉默之聲〉太有名,很適合推坑,卻不符合冷知識「知道了就是會令人變得邊緣的宗旨」(什麼時候有這種宗旨?!)就保留,這邊不介紹了哈哈哈哈。
值得一提的冷點,〈美國小曲〉保羅賽門其實只填了歌詞,歌的曲調來自巴哈的《馬太受難曲》中的合唱曲〈O Haupt voll Blut und Wunden〉,意思是「噢,(耶穌)神聖的頭,現在受傷了」。
噢,真冷。差不多該換歌了,下一首:〈我是塊頑石〉(I Am A Rock)。
一邊聽這首倔強文青宣言。我們一邊介紹兩人的生平:
保羅賽門(矮,小瓜呆頭)與亞特葛芬柯(高,爆炸頭),出生於紐約皇后區,從小一起長大。兩家上一代都是由中歐到美國發展的猶太裔移民。兩人的家距離彼此三條街,更上同一所高中,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1956 年兩人在學校創作了第一首歌〈我的女孩〉(The Girl for Me)。其後受到 The Everly Brothers 二重唱的曲風影響,進錄音室灌錄了〈嘿,女同學〉(Hey, Schoolgirl)。後者這首歌被歌曲星探相中,力推之下,歌在排行榜上小流行了一陣子,還替兩人進帳整整四千美元的版稅。
小嘗了甜頭之後,兩人確信只要齊心合力,在音樂這行一定有搞頭!雖然賽門和葛芬柯仍老老實實,分別升學到布魯克林法學院和哥倫比亞大學數學系,卻仍然不時聚在一起寫歌、錄音,作著明星夢。前幾首歌是摸索時期,不賣,失敗;不怕,也不意外。賽門和葛芬柯不氣餒的持續和其他音樂家合作,用筆名幫人寫歌,砥礪自己的技巧。
最終,在「入行」整整八年後,他們總算靠著三首自創曲,被哥倫比亞唱片公司相中,簽下了第一個唱片片約而「出道」,那時是 1964 年,這張專輯就是上面的《星期三清晨,三點鐘》(Wednesday Morning, 3 A.M.),兩人為這支專輯短暫地舉行了一些宣傳演唱會。
但……這張專輯始終沒有紅。兩人失望地分道揚鑣,保羅賽門遠赴英國,一邊在酒吧巡迴表演,一邊泡妞,一邊繼續新的創作。隔年葛芬柯也到英國加入賽門的巡演兼泡妞之旅。
這時候大西洋另一邊有了變動,某位廣播電台的DJ發現了他們的首張專輯裡,上述三首新歌中的其中一首,叫做〈沉默之聲〉豪有深度,豪好聽牙!於是這歌忽然開始全國性,從東岸到西岸的廣播電台點播榜上大放異彩。兩人被「重新爆紅,重新出道」了!
從英國緊急被叫回來的保羅賽門,拿自己手上剛寫好熱呼呼的九首新歌,和葛芬柯重新灌錄了一個新版的〈沉默之聲〉,忙中湊出了《沉默之聲》(1966) 專輯。從此二人組平步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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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塊頑石〉(I Am A Rock)就是出自《沉默之聲》專輯。這首歌,唱出一個文青內向人的患得患失。
文青嗎?超級文青。光是歌名就在公然與十七世紀英國詩人約翰.多恩的〈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唱反調。主唱彷彿挑釁的說:我就是一座孤島。
任狂潮把我與大陸聯繫的路沖掉吧!我不需要朋友或愛情,我驕傲地倔強,我孑然孤立,我安全,我不受傷,我天然獨。
I have my books 我有書籍
And my poetry to protect me; 和我的詩篇保護我
I am shielded in my armor, 安穩得像一副冑甲
Hiding in my room, safe within my womb. 在室內躲藏,在繭中療傷
I touch no one and no one touches me. 我與他人之間沒有絲毫瓜葛
I am a rock, 我是塊頑石
I am an island. 我就是一座孤島
但是最後兩句語調驟轉,聽眾忽然發現,前面那些倔強都是假的(業障重呀)。
And a rock feels no pain; 畢竟頑石感覺不到疼
And an island never cries. 孤島也從不落淚
到頭自己還是可恨地軟弱,需要、渴望與他人連結交流。但交流了就又落入「來互相傷害呀!」的循環,對彼此的胃十二指腸不好。我們能不能別當孤島,當斑馬就好了,起碼斑馬不會得胃潰瘍……是在說什麼。
噢對了,民謠搖滾大概就是這種調調。但聽吉他刷刷刷。主題糾結或奔放、悅耳或轟隆作響,整首歌編曲彈性很大。
下一首,比較奇怪的歌,叫做〈花樣〉(Patterns)。
這首出自於兩人的下一張專輯《香菜、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
↑ 本唱片的名稱來自〈史卡博羅市集〉歌詞的一句。
〈花樣〉這首歌,唱的是人生中受限的選擇。
詩人又半夜睡不著覺,不過沒跑到屋頂哼歌,只盯著街燈照著屋外的樹,穿過房間的窗投在牆上隱約搖曳的影子。
舊約《傳道書》裡說:「太陽底下無新鮮事」。一個人的一整段人生,跳脫到局外看,和他周遭環境給他的「開局條件」等一切限制,脫不了關係。
人生性喜愛自由的感覺,但實務上多數人卻都只能享有一定程度的自由。就像實驗老鼠只有一個迷宮。
一個時代、一個地區的人們,對於可被接受的「角色」的想像是有侷限的。華倫巴菲特曾說,他的成功很大一部分取決於他一開始就中了「卵巢樂透」,生在美國、還是白人男性、他老爸還是成功的商人與共和黨美國眾議員。社會對這樣的「上等人」的期許是:你能力所及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相較之下,《關鍵少數》主角之一的凱薩琳.強森即使能力出眾,是天生的數學好手。但社會就是對身為黑人、單親母親的她有異樣眼光。更從她的膚色、她的性別去刻板地想像她應當適任的角色——大約是女傭,而非能夠徒手計算載人火箭航行路線、心算電爆IBM電腦的超級數學奇才。
在國家地理頻道 2017 年的《世紀天才:愛因斯坦》劇中,愛因斯坦的元配米列娃的物理造詣甚至在他之上,但卻由於各種社會、家庭的阻礙,讓她的宏圖壯志胎死腹中,不甘卻仍然只得作平凡的一名主婦。
嗯。
And the pattern still remains 花樣始終留在
On the wall where darkness fell 夜幕降臨的牆面上
And it’s fitting that it should 我猜它適得其所
For in darkness I must dwell 像只配作籍籍無名的我
Like the color of my skin 正如我的膚色
Or the day that I grow old 和我的年齡那樣
My life is made of patterns 我一生的花樣已成定局
That can scarcely be controlled 幾乎無可強求
〈花樣〉像大多民歌一樣,唱著的是控訴(J’accuse!)的話語。好像在說:「為什麼我得因為世人的想像力太匱乏,而不能表現出完整的、徹底自由的、自己的樣貌?」但同時它的曲風又很奇妙地採用堪稱輕快的民族異國風。
我猜這是厭世毒藥級的歌詞,包上悅耳曲調糖衣,讓聽眾聽得高興極了、形成腦內自動回播之後細想才發現:TMD 我聽了什麼 ?! 效果十分顯著。
如果你見不慣靠爸一族——學名稱為裙帶資本主義——以及這社會凡事看資格,卻不見得看能力的作風,那麼,是不是也該稍微反思,自己的各種刻板印象,與你過於理所當然而貧乏的想像,是否正在摧折某些人應享有的自由呢?
噢,太嚴肅了?那,我們換首歌!
最後一首推坑曲是,美麗與哀愁之歌:〈稍縱即逝〉(Slip Slidin’ Away)。
這首歌可以很好的紀念賽門與葛芬柯樂團……的解散。
兩人在 1964~1971 年,合作創作出一張比一張精彩的專輯。《星期三清晨,三點鐘》、《沉默之聲》、《香菜、鼠尾草、迷迭香和百里香》、《畢業生》、《老朋友/書架》、《惡水上的大橋》之後就掰掰了。
〈稍縱即逝〉其實不是賽門與葛芬柯的歌,而是保羅賽門單飛成為創作歌手之後寫的歌。題材也是取自於保羅賽門自己的家務事。歌詞中「無法自拔愛上女人的男人」、「成為主婦的女人」、「成為父親、有了個兒子的男人」都是自己分居離異的各個家人。
I know a man 我認識一個男子
He came from my hometown 他和我同鄉,他將對妻子的
He wore his passion for his woman 愛與熱情配戴頭上
Like a thorny crown 像頂荊棘的冠冕
He said, “Delores, I live in fear 他說:「多勒麗絲,我活在惶恐中
My love for you’s so overpowering 我對你的愛如此沛然莫之能禦
I’m afraid that I will disappear” 我怕我自己將被淹沒。」
ps. 這男人就是他自己。他怕婚姻礙了自己的事業追求。女人是他的第一任妻子(但不叫多勒麗絲),他們育有一子。
話說,保羅賽門有過三段婚姻,他有把每一任太太寫進自己歌裡的奇怪嗜好,無人倖免,簡直男版泰勒絲。其中也包括他的第二任太太:莉亞公主(Carrie Fisher),對就是那個凱莉費雪,在他的好幾首歌詞裡客串演出,但那是一則完全不同的冷知識了。
http://www.dailycold.tw/16286/fisher-simon-marriage/
Slip sliding away, slip sliding away 稍縱即逝,一不小心讓它就溜走
You know the nearer your destination, 你曉得,你的目標越接近完成
the more you slip sliding away 那幸福你卻越無福消受
這首歌大概五年、十年前聽,對我來講是很謎的。尤其是一直重複的這句 slip sliding away 到底是哪國話、怎麼解釋的問題。
但其實它的意思就是 slip away 和 slide away 湊起來。敬那些像青春遠遠逝去不回頭的,被歲月沖淡再拋諸腦後,像夢一樣從指間溜走的東西。
人是一種吃碗內看碗外,永遠不懂滿足的生物。當眼前出現新目標,想要追,就把認為已經到手而不稀奇的舊東西放下了。人總在追尋,卻沒花多少心思在珍惜現有的成就和擁有。感情一類的東西,親近生狎侮,我們總是對最關愛的人最殘酷。
賽門與葛芬柯紅了之後,兩人的生涯規劃逐漸分歧,葛芬柯甚至在唱片灌錄期中擅自跑去墨西哥拍電影。賽門也夠狠,把這件事寫成一首歌:〈紐約唯一活著的男孩〉(The Only Living Boy in New York) ,收錄在兩人最後、最經典的專輯《惡水上的大橋》裡,讓歷史永遠記著亞特的負心。
而賽門自己也著了〈稍縱即逝〉的道。因為音樂事業做很大,全國到處跑,追逐明星夢卻表現得像拋家棄子的浪蕩父親,在小孩的成長中不時缺席,和妻子時有衝突。
直到有一天赫然往回看,那些可待成追憶,卻已惘然的情,一次全面逆襲回來。
She said a good day ain’t got no rain 她說好日子,是沒下雨時
She said a bad day is when I lie in the bed 她說壞日子是我躺在床上
And I think of things that might have been 想著事情可能有的不同結局
不過幸好,賽門與葛芬柯的不同結局就是:好幾次重新合體,舉辦巡迴演唱撈錢,其中一次發生在科宅高中時,因此我從宣傳單認識了這兩位,賽門與葛芬柯變成伴我成長的歌曲。所謂邊緣人聽邊緣歌。
兩人生涯的高點大概就是 1981 年在紐約中央公園舉辦的免費入場公演,當時現場湧進了三十萬到五十萬名的聽眾,目睹兩人久違的合體,兩人的默契十足,合聲毫無破綻——好像根本不曾分開過——這是一些人觀看本演唱會後,慘遭感動得稀哩嘩啦的心得。
本文中兩個現場演唱影片就是出自於 1981 這次公演。
之後,1990 年,搖滾樂名人堂(Rock and Roll Hall of Fame)宣布賽門與葛芬柯榮獲肯定被選入,算是音樂家的終身成就獎吧。有趣的是 2001 年保羅賽門以單飛後創作歌手的身分再次被選進名人堂,也就是這男人總共進了名人堂一次半。
Whoah God only knows, 只有老天知道
God makes his plan 天公伯冥冥中有注定
The information’s unavailable to the mortal man 凡俗人看不穿祂的安排
We’re workin’ our jobs, collect our pay 我們安份工作,收取薪水
Believe we’re gliding down the highway, 相信著我們正一帆風順
when in fact we’re slip sliding away 但其實,幸福卻稍縱即逝。
而科宅究竟是厭世人正適合聽厭世歌,還是漸漸聽著被洗腦變得厭世就不得而知了XD
欸對,我一開始說會耽誤你大約二十分鐘嗎?其實是,如果讓這世上多一個死忠歌迷的話,效果大約是耽誤你一輩子——在美好的歌聲中。
我們下次見!
延伸閱讀:〈沉默之聲〉、〈拳擊手〉、〈紐約唯一活著的男孩〉。還有每日一冷〈那些年,我們一起查禁的書〉是在講電影《畢業生》原著小說在台灣的命運。畢業生的電影原聲帶,也是賽門與葛芬柯負責的。其中推薦的是民謠風小曲〈四月,她將到來〉(電影片段)。